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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段「人生沒有十全十美,人也沒有十全十美,一旦他缺點暴露,只有深呼吸一下,啃掉它」。能肩穿越風霜,聆聽彼此,無分彼此,不只共富貴,還要一起撐住患難的那部分。這是多麼美好的堅持,兩個人的關係確實需很努力地去經營吧~!!







陳可辛,吳君如 談情.說愛



讀者文摘 鄧明儀 撰













陳銅民給兒子取「可辛」這個名字,是希望他長大後「可以辛苦」。這個名字沒有取錯,陳可辛二十一歲便走上電影這條辛苦的道路。今天,他事業有成,身邊有相知相惜的愛侶吳君如,他說:「我這個階段十分幸福。」









父子情





陳可辛父親陳銅民本是泰國華僑,一九五○年代曾在北京讀戲劇,後來移居香港,當過電影公司的編劇和導演,一直不得意,在陳可辛十二歲那年,舉家返回泰國。





陳可辛五歲開始就跟父親看電影,父子相處有如朋友,感情極好。他受父親的處世態度、人生觀以及夢想影響甚深,視父親為偶像。「他是戰前出生的知識分子,為人非常樂觀踏實,崇尚自由民主,不是個嚴父,所以我自小就可跟他爭論任何問題。我不大喜歡別人讚我孝順,孝順有責任及回報的含義。我和父親相處是一種樂趣,不用責任感維繫。」





陳可辛從小就因父親而迷上電影,但父親以過來人身分警告他說,電影這條路不好走,做導演成功的很少,滿足感也很低。他曾因此而決定走電影以外的路,在大學期間修讀酒店管理的課程,但最後還是回到父親的老路,十八歲在美國攻讀電影,其間曾回香港暑期打工。他通曉泰語、英語和國、粵語,有一次為吳宇森執導的電影擔任泰語翻譯,覺得在電影界做事,比上大學更重要,便留下來做劇務。陳可辛打趣說:劇務就是幫劇組買咖啡;由於他買得好又快,獲聘擔任製片。「要學習電影技巧,我覺得毋須讀大學,入行後經過多年浸淫,自然就會懂得。」





一九九一年,二十八歲的陳可辛初任導演,憑處女作《雙城故事》嶄露頭角,可惜電影叫好不叫座。一九九○年初,他和鍾珍、曾志偉等人成立UFO製作公司,炮製多齣經典小品,其中由他監製兼導演的《風塵三俠》及《金枝玉葉》,更奪得票房冠軍。後來電影公司因經營不善而解散,但陳可辛沒有氣餒,拍攝《甜蜜蜜》一片,破天荒奪得香港電影金像獎中九個大獎,並獲台灣金馬獎最佳影片獎,美國《時代》雜誌也推選為一九九七年度十大佳片。值此事業高峰,陳可辛遠走美國,拍了他第一齣,也是僅有的一齣好萊塢電影《情書》。「《甜蜜蜜》很成功,我卻若有所失。別人說我勇闖好萊塢,其實我只是身心俱疲。」







在美國四年,陳可辛仔細檢討自己成功的原因。他童年漂泊艱苦,加上看到父親失意,養成了今天的性格:天真而不失世故,浪漫而不失理性,粗中有細,樂觀中帶點抑鬱。他是聰明的白兔,也是勤奮的烏龜,既不會在生活的磨難中放棄夢想,也不會在夢想中忽略現實。「我在非主流文化中長大,是所謂的邊緣少年,心理很容易有問題。幸而我有健康的家庭,還有積極樂觀的父親教導。又由於從小遊走於香港、泰國、美國三地,欠缺安全感,因此特別努力,懂得居安思危,變通和適應力強,這一切,對我的創作及立身處世都大有幫助。我想過讓女兒像我這樣成長,但這條路不能設計,走得好,可以收穫豐富;走得不好,可能變成歪路。」





很多人都說陳可辛平步青雲,他也承認獲命運眷顧。





「我自覺幸運,幸運到不得了!當然,過去二十六年,我在電影路上也遇到不少挫折,每一次都有血有淚,甚至是功虧一簣,但無可否認,我二十一歲入行,二十八歲做導演,三十一歲拍了《金枝玉葉》,在別人眼中,一定是龜兔賽跑裏不貪睡的聰明白兔,起碼最初幾年是白兔。但我沒有取巧。我曾經花了八年時間,做別人兩年便完成的工作,那時,我變成了烏龜。我不是天才,別人看到的成績,是反覆嘗試、失敗、領悟的結果,是絕不含糊的苦功。龜兔賽跑故事未免把人生過分簡化了。人生悠悠幾十年,沒有人永遠是烏龜,也沒有人永遠是白兔。」





二○○五年,陳可辛獲選為「中國百大導演」之一,其他獲選者有吳宇森、張藝謀、李安等。同年他導演的《如果•愛》獲得美國紐約第三屆昆士國際電影節 (Queens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最佳外語片,並奪得第二十五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的六個獎項,以及台灣金馬獎最佳導演獎。其後兩年,他在中國大陸日以繼夜地拍攝《投名狀》,身心之疲憊不足為外人道,幸而該片十分賣座,全球票房超過三億港幣,不但是二○○七年亞洲華語片票房冠軍,更成為第二十七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大贏家,獲頒八個獎項;在台灣金馬獎中則奪得「最佳導演」和「最佳劇情片」兩項大獎。這兩部電影令他在國內、外影壇聲名鵲起。





「我的父親比我更懂得說故事,但他那個年代,老一派的人當道,有才華的在電影圈很難獲得發揮。我卻是恭逢其盛,不但有人認識,還可以在電影圈生存下去。父親也替我開心。」他為父親圓了人生的夢。







夫妻愛





陳可辛一生憧憬美好的東西,例如愛情。所以,他電影裏的愛情總是天真浪漫。他二十五歲開始談戀愛,失戀後不久開拍處女作《雙城故事》,片中的張曼玉清麗愛笑,一如那個傷透他心的女人。後來他明白,追求那樣的女人,無異於水中捉月。一九九七年,他認識了吳君如。吳君如是電影演員,和《雙城故事》中的張曼玉,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兩人開始戀愛,話題總是離不開電影。







吳君如自承懶惰又急躁,被愛思考及溫和的陳可辛改變了很多。在她口中的另一半盡是優點:有智慧、有才華、人品好、不菸不酒。「我是獅子座;獅子除了找吃的時候,都愛坐着不動。但他是人馬座,愛不停地跑;他就是不停地鞭策我。像拍《金雞》時,我真的很苦。以前拍戲只有我自己說好或不好,哪有導演敢說我半句,他卻要我一場戲演四十次。不過,後來我的演技的確進步不少(註)。所以說,如果兩個人相處得好,是互相都有進步。」





陳可辛也說,是天性樂觀的吳君如把他帶到了人生另一個階段。他彷彿找了一輩子才找到這個女人。兩人一靜一動,彼此互補,互相依賴,有若天作之合。「最初在一起時,她已經了解我有很大的壓力,我也知道她很獨立,才能在一起,否則早已分開了。坦白說,幾十歲的人了,這個關係不只靠愛情去維持,還要在性格及生活上接受對方的缺點,才可以走在一起。其實她比我獨立。她沒有我不是問題,她沒事做也不會煩我;反而我沒事做的話,卻要她陪。我們已不只是伴侶,是兩肋插刀的好兄弟。每段關係到最後都是知己朋友,否則不長久。」





他倆之間彷彿有一種特別的默契,經過多年培養,成為一段深厚感情。陳可辛說:「我這個人很麻煩,既不盲目樂觀,又有輕微抑鬱,而且拍電影不可能不忘我,因此作我的另一半並不容易。像在大陸拍《投名狀》時,我曾經有四個月沒回家,甚至根本忘了君如和女兒,久久沒有打電話給她們。但工作不如意時,卻會打長途電話給她,要她講幾句鼓勵的話。」





兩人並肩穿越十年風霜,聆聽彼此,也無分彼此。吳君如說,飽滿的幸福背後,其實是不為人知的努力:「我這十年來經歷他情緒的起伏,明白一點︰兩個人在一起,真的不只是共富貴,還要一起撐住患難的那部分。人生沒有十全十美,人也沒有十全十美,一旦他缺點暴露,只有深呼吸一下,啃掉它。別人只看到我們表面的幸福,其實兩個人的關係要很努力地去經營。像最初跟他談戀愛如膠似漆,但有天他突然在電話裏跟我說:『我很煩,拍完這部電影才找你。』又譬如,他雖然喜歡小孩,卻跟我說:『不要奢望我會帶小孩。』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平日他回家只跟女兒玩五分鐘,便寧願上網或看影碟。有時我會生氣,心想,我懷着女兒前後,你已經斷斷續續一年多沒回家,當中還有四個月失蹤。但我也明白,我愛他、遷就他,是因為他的確有很多優點。他的缺點只有兩個:一是他的第一生命始終是電影,拍戲時六親不認;二是他把所有的浪漫都放到電影裏,私底下他一點都不浪漫,甚至從來沒有一句好聽的話,每句總是一針見血。」





去年四月,香港電影金像獎舉行頒獎典禮,陳可辛憑《投名狀》獲最佳導演獎,大會司儀吳君如喜極而泣,看得出比誰都興奮,但陳可辛只是淡淡給她一個熊抱。記者問他有沒有感謝吳君如,他回答:「這個是我們家裏的事,不用表現出來。」





但是兩個月前,在台灣金馬獎典禮上,陳可辛從吳宇森手中接過最佳導演獎時,卻一改過去低調作風,第一次公開向吳君如表白:「我今天只希望多謝君如。我從未公開感謝過她。拍攝《投名狀》時,我完全沒有在家裏盡過責任,她要母兼父職,女兒只認得她。」言簡情深,對吳君如來說,那是給她頒發的「最佳太太」獎。





陳可辛名氣如日中天,又有一個好伴侶,事業愛情兩皆得意。他女兒陳是知的名字,是父親給改的,有「明白是非」的含義。問陳可辛此時此刻是否最感幸福,他話聲清朗地回答:「我這個階段十分幸福。跟君如在一起,一切很平淡、很舒服、很安心,彼此之間沒有狡詐、虛假,覺得可以攜手走一輩子。」他圓圓的眼鏡下,是男人幸福的笑容。





















2月3日 下午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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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紀錄知識vs.經驗,重組你的商業腦袋

知識vs.經驗,重組你的商業腦袋

經理人月刊51期 經理人月刊 2009/2/3



第一手經驗有如生鮮疏菜,新鮮有趣;而書中知識,就像是料理過的豪華餐點,讓美味菁華再現。知識與經驗的交互作用,是塑造個人世界觀與價值觀的最佳途徑、面對問題思索解答的最短路線。



「這波金融海嘯和歷史上的幾次經濟蕭條完全不同,不只是又一次的景氣低迷而已,而是商業世界運作方法的徹底改變,」城邦集團執行長、暢銷商管書《自慢》作者何飛鵬,在一次演講中如此強調。





他指出,不管是1929年經濟大蕭條,還是2000年網路泡沫破裂,雖說事發之時一樣造成許多企業倒閉,但商業運作的邏輯並沒有改變,當景氣復甦,相同的商業模式、同樣的管理方式依然有效運作。但這次不同,何飛鵬說,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以往有效的救市措施,這次卻顯得欲振乏力。





當經濟學教科書上的標準做法都不管用、企業以往能成功挽回績效的策略都失靈,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度過這波難關?





用閱讀,建立新的商業智慧





照目前情勢看來,這個問題還找不到解答,但這並不表示經理人只能無奈放棄。如同生命自會找到出路,即使消費者行為、商業運作模式發生質變,並不意味著市場就此停頓,只是經理人必須用新的做法、新的思考,來重新架新的商業運作方法。





當你需要全新的思維,你會需要一顆不同於過往的腦袋,而閱讀就算不是更新或重組腦袋的唯一方式,也絕對是最重要的管道之一。





日本明治大學文學部教授、知名閱讀專家齋藤孝在《讀書力》書中指出,每當有人問他「為什麼必須讀書」時,他的回答必定是:「因為讀書是塑造自我的最佳方法。」所謂自我,就是一個人的世界觀與價值觀,自己面對問題時思索與找尋答案的基礎。





齋藤孝說,如果接觸資訊的範圍過於狹隘,就會將單一的想法視為絕對,將適用於一時一地的做法,當成是標準模式,不論遇到任何狀況,都只用一種角度去思考、去因應。承平時期,這一招半式或許還足以應付,但是當碰到世界動盪、遊戲規則徹底改寫,若無法尋求創新的解決之道,就只有被淘汰的命運。





「讀書所培養的是正是『複雜的共存』」,齋藤孝表示,如果把人看做是一層岩片,很容易就因為外力的撞擊而破損,但如果能讓互相矛盾的複雜並存於自己心中,就會像一層層累積的岩脈般,慢慢以螺懸狀向上提升,最後變成強韌的自己,不管面對什麼狀況,都能以正確的邏輯架構去找出解答。





用商管書,確認經驗的價值





很多人都說,若非工作必要,根本不看商管書,要學習工作管理的智慧,從現場經驗還能得到更多,實際體驗比讀書更重要。齋藤孝駁斥此為無稽之談,體驗與讀書完全不互相矛盾,而且相較於現場學習到的經驗,讀書「可以確認自己的體驗有何意義」,這正是閱讀最重要的功能之一。





齋藤孝表示,有種說法叫做「沉默的智慧」,意指自己一直沒有意識到、但其實潛意識和身體已經了解的智慧。將沈默的智慧與身體的智慧視為水面下的冰山,唯有冰山一角能明確化為語言露出水面。而讀書,藉由優秀作者的詮釋,可以讓自己難以用言語表達的事情,清清楚楚化為具體。





「這正是讀書的意義,」齋藤孝強調,可以藉由固定在紙上的文字,為稍縱即逝的感覺勾勒出清晰的形狀,確認自己的體驗,進而精煉出智慧。





日本科技大廠理光(Ricoh)社長近藤史朗曾在接受《PRESIDENT》雜誌訪問時表示:「現場是新鮮蔬菜,書是豪華料理。」這句話的意思是,第一手現場經驗新鮮有趣,有如生鮮蔬菜;而書,就像是將各種生鮮食材料理過的餐點,或許已是二手資料,卻是美味的菁華呈現。





近藤說,技術出身的自己,年輕時非常不愛閱讀,認為只靠書本無法理解真實環境,現場才是王道,而這樣的實務導向,確實對他在技術的精進大有助益。然而,當他從基層升遷至管理職時,許多事情就不再可以只靠在現場反覆的嘗試錯誤來學習了。





他還記得在被宣布擔任社長前,他閱讀了彼得‧杜拉克(Peter Drucker)的著作,當時心中的感動難以言喻,不由得想起平日在工作現場中曾犯過的錯、不知該如何解決的困難、自以為是獨創的成功做法,其實別人早已有過說明與指引。





更重要的是,許多以前模模糊糊的營業和管理心得,也透過前人的智慧,得到確立。「這就是學習,」近藤說,「就像透過自己的手,把食材做成料理。」





在變動的時代,要找出新的商業智慧,絕不能只依靠過往做法,更不能只從犯錯中累積智慧。面對困難時,該怎麼應變會比較好?有哪些經典原則可供借鏡?大師的預見或建議,又是什麼?這所有問題,你都能從商管書中找到值得參考的看法。





這或許不是一蹴可幾,但只要長期累積經驗和思考,自我就會變得厚實而穩定,進而能以不變的基準,因應各種難以預測的新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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