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這部電視劇,在台北租屋生活過的自己,有些情節滿呼應生活大不易的內心,看到新聞上的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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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心得]【轉載】中國連續劇【蝸居】炒熱蟻族怨
2010-02-15 04:31:46
【大紀元1月10日訊】近幾個月來,電視劇《蝸居》在中國各大電視台熱播。從渴望擁有一棟房子開始,《蝸居》描述了官場上的貪婪和淫亂、百姓的掙扎和無奈、人性與道德的墮落和崩潰,並揭開房地產利益集團的牟利內幕及對老百姓敲骨搾髓般的剝削,引發廣大民眾的強烈共鳴,以及各大媒體、網路論壇的熱烈爭議。
《蝸居》揭示了中國社會三大熱點:房奴、二奶和反腐,打入中國人的心底。每個人似乎都能在《蝸居》中找到自己生活的影子,但人們從這面鏡子裡大多看到的是「絕望」,卻看不到一條光明的出路。
近日《蝸居》遭中共當局變相封殺,批評《蝸居》低俗的廣電總局官員被線民人肉搜索出在北京郊區有兩套豪華別墅,雖然後來發現別墅被「張冠李戴」,但引發線民蟻族群情激憤,埋藏已久的社會情緒一觸即發。
《蝸居》在中國非常火爆,很多人發出感歎,為什麼中國的普通人會活得這麼累?(《蝸居》海報)
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城市房價、地價瘋狂飆升,買房難是當今中國百姓欲哭無淚的現實。電視劇《蝸居》中的情節,每天都在中國真實上演,無數青春生命如蝸牛般蜷縮在小小軀殼裡,在都市中苦苦熬度人生。
彷彿一夜間,「蝸居」成為中國最熱門的詞語。中共官員和二奶的貪婪、開發商和釘子戶的對壘、房奴和專業人士的無奈、中年嫉婦的悲哀、一無所有但感情專一的年輕人的絕望……,《蝸居》描述了高房價重壓下的人生百態,栩栩如生。
現實生活中,真實的《蝸居》每天都在中國上演。很多人都有過如蝸牛般縮在自己軀殼裡,在都市中苦苦熬度人生的經歷。
有媒體透露,該劇影射了上海市官員及房產商之間權錢交易的內幕。劇中宋思明的原型是原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的祕書,上海市委辦公廳副主任秦裕;郭海藻的原型則是東方衛視的女主持陳蓉;而開發商陳寺福的原型就是上海房地產大亨周正毅,成為當今中國社會「權」「色」「錢」的絕佳配合。
房奴的辛酸 機關算盡
「我每天一睜開眼,就有一串數字蹦出腦海,房貸六千,吃穿用兩千五,冉冉上幼稚園一千五,人情往來六百,交通費五百八,物業管理三、四百,手機電話費兩百五,還有煤氣水電費兩百。也就是說,從我甦醒的第一個呼吸起,我每天要至少進帳四百,這就是我活在這個城市的成本。」
這是《蝸居》女主角郭海萍費盡心機加入「房奴」、成功買房後的一番真實道白,入木三分地刻畫了當今中國都市人的生活窘境。
海萍大學畢業後留在江州(上海),從戀愛、結婚到女兒冉冉出世,在一間老式住房上的十幾平米閣樓裡,衛生間及廚房和鄰居共用,與丈夫蘇淳生活了五年,女兒不得不送回老家,妹妹海藻大學畢業至工作前也來客串,搭起布簾擠住在一起。
這種環境促使海萍一心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可是,作為名牌大學畢業生,在這個偌大城市卻找不到自己的化工專業工作,屈從於月薪三千多元的文案工作,為攢錢付房子首期,節衣縮食,天天吃麵條;為一塊錢,跟丈夫鬧得不可開交。
更「殘忍」的是,年輕漂亮的海藻也搭了進去,淪為「小三」(第三者),肉體和精神備受折磨。最後,通過妹妹情人的關係,海萍借到房子暫度難關、再借錢買到房子,並找到外快,逐步走出自己的路。
這無疑是大都市中令人倍感「心酸」的一個群體,已不年輕的白領們看上去風風光光買了房子,可背後的「辛苦」又有幾人知?他們為買房子背上了沉重包袱,每天不得不這樣疲於奔命地生活著。「蝸居」成為都市白領們的心中之痛。
二零零九年以來,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城市房價迅速攀升,甚至創出歷史新高,飆升的房價、瘋狂的地價顯示房地產或存在巨大泡沫。中國社科院近日在北京發佈二零一零年中國《經濟藍皮書》指出,85%的中國家庭無能力買房。買房難是如今中國百姓欲哭無淚的現實。
高房價重壓下,沒有背景的年輕人難以擺脫蝸居的命運。(AFP)
據《法制報》最新的一項調查顯示,首批三十歲「八十後」的生存狀態並不理想,近五成人無房無車單身,近六成人薪酬不高,近三成人月收入只有一千五百至三千元,恐懼家庭責任。
二奶富貴暫時 痛苦永遠
《蝸居》中,郭海藻一心想為姐姐排憂解難,向市委祕書宋思明借錢借房,「欠你錢,我拿肉來償還」,同時也為自己帶來實惠,工作終於穩定下來,高工資低工作量,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海藻覺得「價值」相當,心安理得地周旋在男朋友和情人之間。
可是,或許沒想到,海藻是如何傷害了癡情的男朋友小貝,當小貝發現她的不忠,悲痛欲絕而徹夜未歸、發高燒暈倒在地,念叨著「我愛你愛到骨子裡」時,她才知道自己說的一聲「對不起」是多麼的輕飄!
而當小貝再次發現她還在保存情人資訊時,憤怒地大喊,「你懂得什麼是忠誠!」「我如何再相信你!」時,一切都無可挽回了。海藻放棄了走入正當婚姻為人妻的機會。
從此海藻永遠投入已婚官員宋思明的懷抱,從小三升級到二奶,開著寶馬,住著別墅,拿著「隨意消費」的信用卡和五百萬存款的存摺,物質上應有盡有,奢侈豪華。不過,獨缺一份「真愛」和社會的「尊重」。
可悲的是,有調查說,八十後很多女大學生甚至希望能像海藻一樣,遇到宋思明這樣「有情有義」的貪官,當小三或二奶來擔保自己的物質生活和未來前程。也有評論說,每個女生心裡都有個「宋思明」,帶給你所想要的一切。
但情婦沒有好下場,古今皆然。在宋思明貪污受賄一案事發後,海藻肚內的孩子被宋太太踢掉,宋思明念及海藻和孩子,在警車追捕中車禍身亡,海藻人財兩空,此時更是懷念感情專一、情意濃濃的小貝。
當今中國,貪官身後的情婦成群成為一大特色。據《南方人物週刊》去年十一月的調查報告,一九九八至二零零八年有四十一名省部級高官落馬,其中三十六名擁有情婦,占近88%。高官平均案發年齡近六十三歲,與情婦最大年齡差距為三十餘歲。
當今中國,貪官身後的情婦成群成為一大特色。(AFP)
貪官和情婦之間,看似情投意合,卿卿我我,實則不然。貪官佔有情婦的青春美貌,而情婦則指望貪官的權勢,互相利用,豈有真情實意可言?
情婦們一旦色衰姿褪,或知情太多,必遭貪官嫌忌。如濟南市原人大常委會主任段義和以爆炸手段炸死情婦柳海平;原呼和浩特市公安局南地分局副局長梁冠中將情婦分屍滅跡等,都十分殘忍。也有與貪官沆瀣一氣,參與犯罪而被法律制裁。像成克傑的情婦李平被判處無期徒刑;湖南的副廳級情婦蔣豔平被判處死刑。
「寡婦村」大奶的嫉恨
不過,這些貪官也維持著家庭,左右逢源。《蝸居》中宋思明一邊讓二奶應有盡有,一邊為遮人耳目,置自己的家低調簡樸,宋太太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養育女兒,活脫一個「保姆」。
宋太太的遭遇讓眾多中年婦女看到自己不堪的命運:丈夫發跡,自己就淪為苦守空房的「活寡婦」。「精心培植的西瓜,收割時卻被別人摘取了!」《蝸居》激起中年怨婦們的「集體嫉恨」。
《南方人物週刊》的調查報告說,一位來自中西部的高官妻子,雖年已五十,但一副江南女性溫婉柔和的模樣。她說自己所在的政府大院,如同一個寡婦村,平日幾乎沒有男人在家。
「夫人們在一起議論,發現離家最長的一個官員已長達八個月未回家睡覺。」她說。上海社保案被揭發時,以原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夫人為主要中心的「夫人俱樂部」,形成獨特圈子,並與腐敗力量利益共沾。官方針對陳良宇的通報也稱,「道德敗壞,利用職權玩弄女性,搞權色交易」,「曾與多名女子發生性關係,有一人曾三次墮胎。」
這個市政府大院被公務員們稱為「寡婦村」,而丈夫最大的「恩惠」就是為已被歲月磨成「黃臉婆」的妻子保留「名分」。
有些高官索性把妻子兒女送往國外,自己獨自在國內當「裸官」。陝西省政協副主席龐家鈺妻兒早在他大權獨攬時,二零零二年就已移民加拿大。一位新華社記者說,龐家鈺這種不惜「全裸做官」拋妻別子、出現有悖倫理行為,「越墮落越決絕」,已成為官場「亞文化」。
據中組部調查,幾年來中共高幹家屬,高幹子弟移民海外,包括香港和澳門在內一共一百零八萬人,移民出去的高幹子弟家屬生活奢侈,用現金買房、買豪宅、買跑車根本不用貸款。
「呼風喚雨」 貪官的瘋狂
可以說,《蝸居》中的市委宋祕書是個「呼風喚雨」的成功男人,只要他想,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他把所有人都當做自己「棋盤上的棋子」,運籌帷幄。
宋思明無非是領導的一個祕書,如何有這般能耐?在當今中國,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無非是憑藉手中那點權力,這無所不能的權力賦予他耀眼的光環。為得到郭海藻,他控制著海藻老闆、開發商陳寺福,以權換色及換錢。而陳寺福則供著海藻,以色換項目。
絕對權力變成貪官們漁色撈錢的絕對資本。在陳良宇案中,據中紀委駐上海工作組向中南海提交的《關於上海調查工作》第四份報告披露,陳良宇風流腐化,共有情婦十一名,並有匿名帳戶五十三個,金額近三億元;而上海市各級幹部用假名在銀行開設一千三百二十二個帳戶,共有金額九百八十六億餘元。
該報告指:零六年七一前夕,陳良宇在組織生活會上說:「中央查上海經濟,我可以去打高爾夫;中央要查個人生活作風,我看常委沒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要先查一查!」
在中國,貪官玩弄女性似乎見怪不怪。創百名情婦紀錄的貪官,海南省紡工廳原副廳長李慶普在鐵櫃裡鎖了兩百三十六個賣淫女的毛髮;江蘇省建設廳原廳長徐其耀包養一百四十多個情婦;林龍飛,福建省周寧縣縣委書記,人稱「三光書記」——官位賣光、財政的錢花光、看中的女人搞光。
湖北省天門市原市委書記張二江從一九八九年至二零零一年七月的十二年中,與除老婆之外的一百零七個女人有染。他不但長期包養情婦,而且嫖娼成性,不管出差到何地,都公開指使身邊工作人員「到街上轉轉,有好的就帶回來。」
江蘇廳級處長、供銷社主任周秀德任職十二年間,貪污受賄近千萬,玩弄婦女上百人,還每每記下豔史,將偷情通姦的對象、時間、地點、感受等詳記入十四本「性日記」。如此寡廉鮮恥,被職工們稱為「台上衣冠楚楚,台下衣冠禽獸」。
拆遷戶絕望 維權抗爭
《蝸居》裡另一條主線是開發商和釘子戶的對壘。李老太被形容為「老江湖」,十幾平米的房子要換一百平米的單元,開發商陳寺福說:「都說我無賴,還有比我更無賴的!」似乎誰看都覺得老太太過於貪了。
孰不知,李老太原有整條街的房子,自共產黨來後,房產被無端剝奪了。或許半個世紀以來,老太耿耿於懷,終於有個機會可以「討價還價」了。
實際上,很多拆遷戶還羨慕李老太一家的結局,她犧牲了自己的生命,為兒孫換來了一套三房一廳並裝修好的住房。可是,中國絕大多數拆遷戶們,有這樣幸運嗎?他們的結局比李老太一家悲慘得多。
去年十二月十四日,北京市海澱區四季青鎮北塢村居民席新柱因抗議強拆,往自己身上噴灑汽油,面部及手臂等處被燒傷,但他的房子仍被拆倒。此前,他和村民於新貴還遭不明人士暴打,全身多處骨折,至今傷痕纍纍。村民的門窗不時被砸毀,院子裡被扔磚頭,甚至斷水、斷電、斷電話線等。
此前一個月,十一月十三日,四川成都女企業家唐福珍為阻止政府暴力拆遷,點燃汽油自焚,終因傷勢過重含冤死亡。成都地方政府將此事件定性為「暴力抗法」,唐福珍的十多名親人或受傷住院、或被刑事拘留。她的三層小樓也被冠以「違法建築」而夷為平地。
上海市閔行區居民潘蓉有一棟四百八十平米的四層小樓,市場交易價格高達每平米一萬五千多元。但政府只給拆遷補償六十七點三萬元。面對強拆隊,潘蓉用燃燒瓶抵抗暴力拆遷。抵抗幾小時後,房屋最終被推平。潘蓉的丈夫張其龍也被判妨礙公務罪。
香港居民沈婷自父母在上海靜安區「東八塊」的祖屋於二零零三年被開發商強制徵收後,開始踏上維權抗爭之路,雖然多次面對來自中共黑勢力上海幫的恐嚇、威逼,甚至死亡威脅,但依然擔當「中國冤民大同盟」的負責人,號召中國冤民站起來,維護自己應有的權利。
給「紀委」畫像 「黑打黑」?
在《蝸居》中,稽查貪官的中共紀委官員們,在陰暗的場景裡,半明半暗的燈光打在臉上,在角落裡偷錄,似乎無法與主持正義的俠士連在一起,倒是讓人回憶起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特務時代、明朝的「東廠」「西廠」。
據報導,二零零九年,中國官場上有十五名涉及貪污而中箭落馬的省部級高官,橫跨金融、人大、政協、行政各個系統,其中不乏前廣東省政協主席陳紹基、前浙江省紀委書記王華元這些先前「口碑甚好」及「打黑尖兵」的政法幹部。
陳紹基一九九三年至二零零二年擔任廣東省政法委書記長達九年,「戰功顯赫」。二零零一年八月,陳紹基手下的廣東公安機關因在七十小時內成功偵破綁架澳門商人何榮標、勒索八千萬元的特大案件,被授予「打黑尖兵」的稱號。
這些紀委及政法幹部如何抓貪官,如何打黑,人們並不清楚內幕,但最近重慶打黑引起的巨大爭議,全國矚目。有分析家質疑,「重慶真打黑」,還是「律師真造假」?
薄熙來近期在重慶「轟轟烈烈」的打黑,上千人落網,當這一大批涉黑案件即將進入司法程序之際,為涉黑商人辯護的北京律師李莊,卻被自己當事人龔剛模檢舉,因涉嫌偽造證據罪而被抓捕。
據報導,李莊為京城的名律師,康達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康達律師所在中國全國範圍內排名前十,主任傅洋是已故中共元老彭真之子,副主任是原最高人民法院院長鄭天翔之子鄭小虎,另一副主任是原全國人大副主任林星玉之子林楓。重慶警方如何敢抓李莊?外界認為是獲得了薄熙來的支持,此舉牽動著高層的派系鬥爭。
姜維平表示,李莊等京城律師下重慶,為一些黑老大做辯護,不僅為了金錢,還有更深的政治背景,所以薄熙來才機關算盡,大動干戈,先偷錄了李莊和龔剛模的會見實況,接著做通了擔心判死的犯罪嫌疑人的思想工作,讓他主動檢舉揭發李莊律師並拘捕了他,這是薄熙來在大連慣用的「借刀殺人」的辦法,然後又利用媒體大造輿論,先爭取民眾的支持,給胡錦濤和習近平造成壓力,再由此恐嚇其他律師,以達到叫他們閉嘴,把反對派通通送進監獄,自已以「黨內民主」做階梯,達到東山再起的目的。
由此看來,這些中國的所謂「精英」階層,卻上演著一個「誰比誰更黑」的鬧劇。姜維平表示,重慶打黑,越打越黑,說明了胡錦濤為首的中央集權體制發生了很大變化,中國進入了「準」軍閥割據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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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蝸居》下蟻族的絕望
文 ◎ 嚴華慧
許多大陸農村子弟大學畢業後,成為繼農民、農民工、下崗職工之後的第四大弱勢群體,前途渺茫。(Getty Images)
「我們高智,但懷才不遇;我們努力,卻總得不到賞識;我們上進,總找不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艱難跋涉中的「蟻族」瀰散著濃重的失落和被社會邊緣化的恐慌。散盡家財、寒窗苦讀的平民子弟大學畢業後前途何在?
「蝸居族」尚有狹小但獨立的住房,而年輕學子們還可能處境更慘——「蟻居」。近期也爆紅全國的《蟻族:大學畢業生聚居村實錄》一書,確切地描述了大學畢業生們的困窘,他們像螞蟻一樣在城市郊區過著群居生活,幾個人租一間狹小房間,每個床位月租約三百元,每天擠幾小時的公交車去上班。月薪一千多元。
為求生存,大學畢業生如螞蟻一樣在城市郊區過著群居生活,幾個人租一間狹小房間,甚至沒水沒電。(Getty Images)
他們多出身於農村,沒有父母的社會關係作為後盾:「我們高智,但懷才不遇;我們努力,卻總得不到賞識;我們上進,總找不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艱難跋涉中的「蟻族」瀰散著濃重的失落和被社會邊緣化的恐慌。
他們是繼三大弱勢群體(農民、農民工、下崗職工)之後的第四大弱勢群體,前途渺茫。
身為典型八十後的《蟻族》作者、北京大學博士後及對外經貿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的副教授廉思看到《蝸居》後感慨萬千。在他看來,《蝸居》無疑是對《蟻族》一書的影像詮釋,也是現在大部份大學畢業生真實的生存狀態。
大學生們的絕望
「看了《蝸居》,大學生們絕望地哭了。」有網友說:「一口氣看完了,無語,無奈,無聲,無息,真實再現了八十後的生存狀態。」
王瑤最近為工作的事苦惱,投簡歷、買正裝、跑宣講會、參加筆試面試……折騰了好幾個月,但還是沒能弄到一個offer(聘書)。
而與此同時,同樣在找工作的室友李琳卻像保研生一樣過上了「豬一樣的生活」。李琳大三暑假時去一家單位實習,業務上遇到問題時常向部門主任請教,而主任也總是十分熱情地關心指點她。實習結束後,兩人男女朋友關係正式公開,李琳的工作也就順理成章解決了。
說起李琳的戀情,王瑤的語氣有點不忿:「他倆跟《蝸居》裡演得一模一樣!」但王瑤又隱隱有點羨慕她:「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名牌大學畢業又怎麼樣?在偌大的城市中連一粒沙都不如。」
全國「蟻族」至少七百萬
這些由農村考入城市的大學畢業生,在沒有找到工作的情況下留在學校所在城市者,據復旦大學謝百三教授說,大致在九成以上。
《蟻族》作者廉思對這一群體進行過兩年調查,他披露,在北京郊區唐家嶺與小月河等處,住著約十萬之眾的大學畢業生,他們「年齡集中在二十二至二十九歲之間,月平均收入低於兩千元,主要從事保險推銷、餐飲服務等臨時性工作」。
這些人大多是高頻率地變化工作,有的處於半失業狀態;為了節省住宿開支,不得不數人合租房屋,甚至男女合住。他們這個年齡段正是性需求旺盛期,但是性行為的環境極差,有時一簾之隔就是兩對情侶各行其事。
「十萬之眾」由於居住擁擠,每天忙碌但收入奇低,被稱為「蟻族」。據中國教育部估計,二零零九年大學應屆畢業生就業率從前一年的70%陡降至35.6%,但加星號者的數字與實踐情況差別很大。沒有找到工作,但戶口掛靠在人才中心的,也被教育部算成了已就業,網民戲稱:被就業。
據《爭鳴》雜誌日前報導,二零零九年畢業的大學生能夠得到相對穩定工作的只有三百萬人,陷入「蟻族」狀態至少有五百萬人。
較為嚴謹的觀點認為:如果將「北京機會多」這樣的因素擴展,即全國一線城市均納入考慮範圍,「蟻族」人數不少於六百萬;如果再將「群居」因素放鬆,那麼以低收入、半失業常發生為指標來看,全國「蟻族」至少有七百萬人。
「蟻族」都是平民子弟
據調查,「蟻族」群體中,絕大多數是縣城居民及農村家庭的孩子,其中農村孩子占60%以上。簡單說:他們都是平民子弟。
一位學生在回答自己為何畢業後不回老家時說,他學的專業是國際金融、電腦編程,如果回到縣城,連做個農民的能力都沒有了。
「蟻族」無城市戶口、無固定單位、無固定工資、無三險一金,基本上城裡人能享有的福利他們都沒有。
網友mqk對於「蟻族」現象評論說:「太可憐了,四年大學生涯,花去了爸媽的一生積蓄,工作前途渺茫,渾渾噩噩過三十而立的年紀,一事無成,再拖下去,一輩子過去,這就是當代大學生的人生軌跡,可憐這一代的孩子們啊!」
「蟻族」們大多有自己的夢想,比如希望在三年內有車,五年內有房等。儘管這些夢想是他們最大的精神支撐,但按目前的情況來看,能夠圓夢並搬離聚居村的人可謂鳳毛麟角。
這些人也難以找到專業工作,電子資訊專業學生當「店小二」、旅遊服務專業學生「賣保險」。簡單地說:學非所用、用不對口,是「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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